世界滚动:第二十三章:新生

2023-01-24 05:59:12 [来源:哔哩哔哩]

崩坏:水南记


(相关资料图)

我走了。

走之前毁掉了他的飞行器,那个小飞碟,呵呵,怪可爱的,没有它的话,张若就没办法上来吧?

唔,他好像还带着手机……不过没事,他不会喊小女友们下来,只要她们还在那个铁疙瘩上,我拿她们的确没办法。

就让哥哥待下面吧,坚持两天,他包里食物应该够,如果不够,我也可以给他送几条蛇去……恶,难吃得要死,还是算了。

抬起头,我注意到那艘战舰,黑夜之中发着白色光亮,村民们被张若安排在那儿,我本打算玩内斗的,骗一些人去杀另一些人,但似乎船上有某种强制措施,光想想就感觉棘手。

不过没关系,那个女孩……叫琪亚娜的女孩,线放得够长了,之后再钓吧。

现在呢,我去处理一点点私事。

荒凉。

二十年前,水南有一千多户人家,那时候,人丁兴旺,耕作生活安稳无忧,也少灾害,我以前蛮喜欢的。

可后来,我的能力被人意外发现,应该没人不知道吧?顶有名的纪家,总是出怪物,像我这样的,更是另类中的另类。

能窥视人心,能侵入梦境,能和动物交流,能和大树谈天,真有趣。

我把这份能力用在他们身上,看着他们愣神的模样,我感到很好玩……那时候我才十岁吧,喜欢捉弄人很正常。

只是,随着我长大些,我发现人心很脏。

一个农民,在田里耕作的时候,他想的不是怎样把田耕好,想的居然是怎么把邻居的牛骗到手。

一名委员,在桌前处理村务的时候,他想的不是作出最合适的决策,而是如何能从村民手里捞到好处。

黑色的。

都是黑色的。

于是我把这种种,都告诉了父亲,父亲却说:闭上嘴巴。

我不能苟同。

父亲是水南村的村长,大决策永远是他把控,为什么他对这些不闻不问?

他要我闭上嘴巴。

可是,这些如果不告诉别人,那牛不就被他骗走了吗,那村民的钱,不就被委员薅走了吗?

我终究还是把这些黑色,告诉了他们,有些人感到很吃惊,觉得我在异想天开,认为童言无忌,不以为意。

有些人很恼火,抄起砖头,要把那些人敲得头破血流。

有些人,什么都没表现出来,我却从他们心里,看见了黑色的滋生。

黑,生了黑。

黑从黑中诞生。

这时候,我意识到父亲的话语:闭上嘴巴。

正如那句名言,一束光照进铁塔,铁塔里的肮脏被显现出来,这束光便有了罪。

我为自己招致了灾祸。

我的能力,被有心人所忌惮,被惧怕,因为只要我在,他们内心的黑就永不得施展,除非……我死掉。

但他们又忌惮纪家的权威,父亲是一村之长,在他的庇护下,我不至于受伤害,除非……

他不再爱我。

我开始有离开水南村的想法。

外面的世界远比水南村精彩,在人们停留在农耕的时候,外界已经灯红酒绿,快意霓虹了,我不羡慕,但我想看看。

我把这种想法告诉父亲,我以为他会坐下来,跟我讲他的见识,告诉我外面是如何如何的……但是没有,他的眼睛在说:

惶恐。

我看了他的内心,他的心在说:

该死。

你该死。

纪家的女儿……

该死。

瞬间,恐惧碾碎了我的憧憬与希望。

我不知道我到底说了什么,让父亲仿佛变了一个人,我们间的关系变得冰冷,形同路人。

戏剧的终点,是恐怖鬼怪的传说,纪留永远留在了深崖,她的死去,让纪家不再是纪家。

纪家灵异者的传承从此结束,他们仿佛找到了根除的方法,那就是将我的灵魂,锁在双眼中,等我的躯体腐烂时,我的灵魂会虚弱到极点,最后消散,再无转生……我以为那是我的结局。

怨恨是我活下去的食粮。

我还活着,苟延残喘,在极其虚弱的情况下,挺到了纪楚出生。

她契合我,她失明的双目竟能成为我的居所,难以置信,我跟她双魂一体……虽然现在不是。

嘎吱。

踩到树枝,碎裂声让我从回忆中脱出。

啊,这种种的一切,仿佛就在昨天,光阴逝去,转瞬如烟。

呵呵,不该去想了,今晚过后,还有两天……不,一天,提前些吧,我不想他在底下等太久,我吃过的苦,不想他也吃。

来到了纪家。

样子没变多少,还是那个四合院,黑色砖瓦,院子中心有口井,没怎么变,最多就是翻新了些物件,门也换了,不过,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栓子门,不像现在这个冷冰冰的。

我进来的时候,没发出多少声响,也就不会吵醒他们,令我意外的是,他们没跟上张若的舰船,他们没打算上去。

我来到室内,月光与我作伴,为这场悲剧的见证者,此刻,酣睡在床上的,正是我的弟弟,以及……他的妻子。

父亲死了,不去守夜,我原本想,如果你们为父亲守夜的话,今晚就不杀,可惜了,不太孝顺。

勾勾手指,他们便像僵尸一样直起上半身,随后一瘸一拐走下床,来到房梁下。

恶趣味在心里产生,我故意让他们醒来。

“唔,好冷,咦?小纪!这些天你去哪了,我们找你好心急……你是谁?”

“我叫,纪留。”我笑着说。

“纪留?姐姐?你怎么会在这……”

他挣扎着想摆脱我的控制,当然,徒劳。

“我送你们去见父亲。”

“你已经杀了他,咳,难道连我都要杀吗?!”

“不只是你,还有你的妻子。”

“我们可没参与到那件事情里,你疯了吗?要找,你也该找他们……啊!!”

惨叫只有一声。

我捏碎了他的心脏,原本我想捏碎气管,但不会马上死,感觉太痛苦,想想还是算了。

“那么,到你了,嗯哼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我叫肖艺。”她笑答。

“纪楚的母亲出车祸死了,不然你没机会跟纪择木好,不是吗?为什么不抚养纪楚,而把她交给王婆?”

“我没资格抚养。”

她很坦诚,且有赴死的决心。

我能看透人心,所以,一个人怎么样,一清二楚,这个叫肖艺的女人并不害怕我,即便我问起她,为什么不抚养纪楚时,她也没任何愧疚。

她的确没资格,别说她,整个水南都没人有资格抚养纪家的女儿,他们亏欠太多了。

“怕死吗?”

“不怕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如果我死了,能安抚你的愤怒……哪怕只是一点,也是件不错的事情。”她闭上眼睛。“噩梦一直没离开过,不死去,我永远无法摆脱。”

“呵呵,你说得对,死亡是另一种新生。”

我单手虚握,捏碎了第二颗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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